搶在《珠光寳氣》開機前給大家一個周編審的久新聞。 看了后可以猜猜《珠光》的故事大綱。 he...he...
《金枝慾孽》編審周旭明執著創作過癮位 (2004年11月13日)
【明報專訊】《金枝慾孽》紅了一群女人和一個叫周旭明的男人。 
周旭明是誰﹖他沒有在鏡頭前參與任何宮廷鬥爭,只在幕後操縱各人命運。他沒費一兵一卒要後宮佳麗打生打死,卻有本事讓她們以鋒利說話去刺傷敵人。操控這群女人日鬥夜鬥的不是皇上,而是面前頭戴鴨舌帽,架上有色眼鏡的編劇周旭明。 若說TVB是座紫禁城,上次因為劇集成功而「跑出」的幕後人,便得數幾年前拍《壹號皇庭》和《妙手仁心》的鄧特希。在講求團隊精神,不賣個人主義的「禁宮」中,幾年來始終未有一位創作人像他般脫穎而出。恍如《金》劇裏的皇后說﹕「六宮之中,各人可以平分春色,但唔可以獨佔鰲頭,可以各展所長,但唔可以脫穎而出。」 這一年,周旭明算是另一位電視城突圍者,《金枝慾孽》燒得鬧烘烘之際,他和監製戚其義上了報紙頭條,為大家解讀結局。周旭明笑說﹕「原來不是被人通緝,都可以上頭條。」一下子,他紅了,不斷接受媒體訪問,甚至與中文大學的新聞傳播學系助理教授一同在電台講解「電視文化新角度」。 適合做電視 周旭明在這兩個月很紅,這是記者的理解。找這位《金》劇編審做訪問,第一條問題直問﹕「有沒有覺得自己很紅﹖」 他哈哈笑說﹕「是多了曝光,不過我一樣可以去買4仔,沒人把我認出來喎﹗」1994年正式加入電視創作行列,曾參與很多TVB的大製作,像《O記實錄》、《天地男兒》、《天地豪情》等陽剛戲,但周旭明的名字只限於劇集播放前後的工作人員名單上一閃而過,直至這部由他跟好拍檔戚其義打造的《金枝慾孽》。 「宮廷鬥爭,靚人靚衫靚景……這些已是收視的穩陣元素,31、32點的收視是之前已經計算得到,屬於合理戰果,但坊間迴響之大實在始料不及。」 中學畢業後,周旭明便加入了80年代極之鼎盛的新藝城,跟黃百鳴、高志森一起度劇本,後來又到過德寶電影當編劇,他笑說﹕「這些公司已經不再存在。」兜兜轉轉,88年重返校園,入讀演藝學院導演系,其間經馬偉豪引薦,入了亞視當兼職編劇,94年轉投TVB,中間離開過,現時他只屬TVB的自由身編劇,他亦有意稍後轉為正式員工。 問他是否一將功成後,身價跳升才決定回巢﹖ 他說早有回巢打算,因為覺得當編劇多年,還是最適合做電視編劇,做電視有較充裕的創作空間及時間,縱然他也慣常用「飛紙仔」(拍攝前夕,才把要拍攝的那幾場戲的劇本交到演員手上)的方法,但相較電影人的轉數快,性格較慢條斯理的他,還是比較適合電視台。 「電影人一定要反應快、懂吹水,因為電影的主導者始終是導演,做編劇一定要懂得『湊』他,我自問到今時今日仍未覺得自己OK,不大懂得去『湊』他們。」 當然,最重要是他在電視圈找到個有交流的製作人——監製戚其義,阿戚甚至能夠容忍他在拍攝期間「飛紙仔」。「其實我絕不欣賞自己這樣做,畢竟做電視是一個team work(團隊工作),我這樣做,實情是剝削了其他工作人員、導演、演員的時間。」打算改正陋習嗎﹖他運用了巧妙的語言技巧不置可否。「我會形容『飛紙仔』是一個病,絕對應該醫治,但我又不知如何入手去醫。」 度橋很痛苦 這位編劇紅人,一度連提筆的興趣也沒有,更遑論創作。「前幾年有段時間,我不太想寫稿,我不知自己發生了什麼事,但又肯定不是對這行業生厭,總之就是不想寫,經常遲交稿,遲到老闆要來我家催交稿,甚至最後放棄,換人再寫。」 是為了創作最好的故事﹖最好的對白嗎﹖他搖頭說不是,真正不想寫的原因,這個喜歡說故事的人沒有告訴我們。 但不知從哪天起,像病後痊癒般,周旭明再次執筆,繼續在想像天空中找尋快樂。正確點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在劇本創作上找尋到的是快樂還是痛苦。「度橋其實很痛苦,但痛苦背後卻隱隱然有種動力去推動你繼續創作,這未必是拍攝後看見文字化為影像的成果,因為成果可以令你快樂,也可以令你痛苦——『纒﹗點解拍成咁﹗』」 所以周旭明說當電視編劇必須要清楚自己的角色,要明白電視台是團隊合作,不是演獨腳戲,每個環節都有機會加入他人的想法,最終出來的成果未必是編劇第一手的原稿創作。「我常對新入行的編劇說,你要明白自己寫的是一本說明書,而非一本可以閱讀的書。若你錯誤解讀(這個行業),你一定很辛苦。」 回想當初,剛入行時他也有不少書生頭巾氣。「個個新入行的,都認為自己的劇本寫得極好,而別人拍得極差,這個是必然的想法,亦是必須的想法。」日子一久,想法慢慢改變,「當你了解製作部門多一點,自然明白電視的運作模式」。他強調這不是妥協,而是更清楚整個製作模式,將來更容易跟監製「討價還價」。當然他開宗明義說編劇不用刻意遷就製作人﹕「若這編劇一入行便很明白『遊戲規則』,一來便玩妥協,玩討好,他根本不適合做編劇,搞創作,他適合做sales多一點。」他語重深長地說﹕「始終做創作的人還需要一點執著。」 迷惘才有趣 在流水作業的電視劇生產線上,創作人還可講執著嗎﹖「無錯﹗我的執著是每套劇中,也要找個令自己過癮的『位』,這個位可以是其中一條旁支副線的角色,或者是第一集的頭幾場戲,總之一定要有些『位』令我投入,否則要我很公式化去砌一套劇,我會很無癮。」 縱 是千篇一律,周旭明仍會在電視劇中把自己的「過癮位」不知不覺地塞給觀眾,像《O記實錄2》以三集為一單元的故事結構,或是《天地豪情》裏黃日華的角色,觀眾可能已經遺忘,但他還是記得,「在很多觀眾的心中,或會認為這套是很一般的警匪劇,但其實我是把許多新構思放進去。」 周旭明自言編劇是他現在唯一有能力做好的工作,其餘的事,他倒沒有細想過。他用一個入茶餐廳吃飯的例子來比喻。「我在茶餐廳打開餐牌,只可以跟侍應說這個不吃,那個不喜歡,但我仍然說不出自己喜愛吃什麼。」他只知道自己不適合當電影導演和電視監製,但接下來的下一步幹什麼,他仍然是打開餐牌,不知道自己想吃什麼的人﹖他筆下角色人人目標明確,但現實中他卻仍然迷惘。 「有迷惘才有趣嘛﹗太清楚的事對我來說可能佷乏味,這樣迷迷惘惘,我才可以在工作中找到樂趣和動力。」 文﹕陳詠詩 圖﹕張智超 編輯﹕黃夏柏

周旭明笑說做編劇最有趣是不用準時上班,還有很多理由不返公司——其實去了看電影,還有覺得職業高檔一點……

自言適合做電視編劇的周旭明,在工作上更碰到合拍的監製戚其義(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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