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二)
英国 牛津
淡淡的微风带着绿草所特有的芬芳,英国寒冷已过而春暖渐至,暖意使远离家人、游学在外的人似乎心情都舒爽了不少……
牛津的校园舞会正在举行,众人皆笑语欣欣衣饰华丽,在乐声中翩翩起舞。 伊明刚刚坐到座位上,CARMEN过来。 “Ming,不要独坐一隅嘛……”她看着伊明,然后转身与另外一边的人招呼道:“喂,你过来……” 穿白色长袖衬衫、礼服裤的男人走过来。
“Ming,这位是谈……”CARMEN很热情“他也不跳舞的,你们可以聊聊天,一个人坐很闷的……”
“石小姐需要喝杯柳丁汁吗?”谈款款有礼。 “Thank You。” 谈倒了柳丁汁在杯子里,放到伊明面前,然后和伊明聊有关牛津校园舞会由来的趣话。 伊明对这些掌故早已了然,但是并未打断他……
伊明去了洗手间,滑落在桌上的行动电话却开始响起。 谈看一眼那电话没去接,哪知它一直响个不停,落坐休息的人开始看向这边。 “Hello……”谈接通电话。 电话里的人似乎愣了一秒,挂断电话…… 谈摇摇头,然后他看到这来电号码来自熟悉的香港……
伊明重新坐下,谈先生和她说起这没莫名的香港来电……
英国 Henley镇
伊明正在熟睡中,卧室里的电话声却打乱她睡眠。
“Hello……”她起身坐在床上。 浩男的声音有明显的不满:“响了这麽久没听到?” “我很累睡着了……” “玩到半夜自然累……”丈夫慢条斯理,不满却更加明显。 伊明无心跟他争辩:“你不用上班吗?” “石小姐好象不希望我打扰……” “三更来电影响我休息——当然不希望……”伊明觉得他在挑衅,也不示弱。 浩男不罢休:“跟别的男人玩一整晚的确需要休息……”
伊明躺回床上:“谈先生只是偶然坐在我身边而已……你怎样想我不介意!” “原来是谈先生,我知道了——很好……”浩男说完挂断电话。 伊明把自己笼在被子里,想着刚才与浩男的争吵,再难以入睡……
香港 水域
黄昏天边的一抹淡淡的月影,朦朦胧胧的罩在甲板上,浩男游艇的速度之快几乎可以引来水警,风愈来愈大,他把航向转一个方向。
西贡水域,浩男打开自动引擎把速度放慢,离开驾驶位置踱步到甲板上,吸一口带盐香的新鲜空气……
齐府 餐厅
“少爷,我让厨房准备了新鲜时蔬,总在外面吃西菜会腻的……”方姨把晚饭摆上来。 “也好,我现在闻到芝士牛油味,已经倒胃口了。”
方姨看到浩男孤零零的进餐,不禁叹气……
海上
蔡母已经答应刘公子的邀请,Air只得来赴约。
大海碧蓝水面闪耀,衬着蓝天白云,叫人神驰,刘公子游艇上各美女态度都十分亲密,像是老朋友,可是一开口,却都是说些极浮面的话。
天爱去更衣室换衣服,返回途中却听到窃窃私语。 “那个女的是不是就是选美出身的蔡天爱?” “就是她……” “呵,看她土里土气,想不到……” “刘公子母女同上啊……” “她妈看上去真的还不老啊……哈哈。” 天爱听到这些话几乎窒息,外面的传言已经有几十种版本,自己居然茫然无所知……
“游艇上的客人并不特别高贵,一样爱说是非,同菜市场里的三姑六婆毫无分别。”刘公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她眼前。 天爱觉得眼前的中年男子,并没有自己想象的委琐,相反倒很大气雍容。
“你的古装很美,我看过你的剧集。”刘公子盯着她半垂的大眼睛,目不转睛看她秀丽不俗的面孔。 “没办法,现时时代不同,很少古装剧集能出位……” 半天闲聊,刘公子对这女孩已了如指掌……
英国 Henley镇
制天在看电视,短短几个月,他和小朋友的交流也已基本无障碍,电视里的卡通片更是看的流畅。 伊明走过来抚他的头发,“乖,想不想你爹地?” 制天抬头,嘟起嘴。 “想。那为甚麽我们还不回家?” 伊明把儿子揽在怀里,制天看着她问:“妈咪想不想爹地……” 伊明不言,自从上次争执,和浩男已经几天没有联系。
香港 会所
“人生能有几件乐事?一是名利,二就是女人了,喝酒是其三,还有什么?”尤叔喝完整瓶Whisky,忽然发感慨道。 浩男吸着烟不言不语。 “齐世兄年纪轻轻,含金钥出生,自然不是为金钱名利烦恼……”同来的霍先生道。
一群浓妆艳抹的女子从间壁过来,围到这几个衣观楚楚的男子身边。
“齐先生,人家刚刚才在报纸上看到你呢……好想你的。”只穿了粉红色抹胸的女人把手放在浩男肩上。 浩男不耐烦的拂下她的手,拉开纸门出去……
香港的天气开始炎热,但是夜晚的温度依然适中,道路两边是港岛似乎永远不变的华灯异彩,浩男一个人走在街上,他似乎永远走不进车水马龙的人群里。
流光异彩渐渐褪去,又一天的早晨来临了,浩男靠在栏杆上吸烟…… “齐先生……”一辆白色车子停在他身边。 浩男抬头,“宋医生……” 宋卓轩在浩男脸上停了一秒,“不舒服?”
宋卓轩诊所
护士拿起温度计看:“宋医生,他发烧103度……” 浩男听见并不在意……
宋医生在开处方,见浩男不在意……说:“你还是小心点好,脑膜炎、E型肠毒、川崎症……开头时都是发高烧。” “那我的病属于什么?” “太累了,感冒。” 浩男觉得宋卓轩不知何时学会了冷幽默……
宋医生看着浩男离开,感觉他和伊明发生了甚麽……
齐府 卧室
浩男醒来时,已经是星空闪烁皎白的夜晚,他拨通英国的电话。 “还记得我吗?” “略有印象,有事请说话。”
“我——很想你……”浩男温和的表达。 伊明心里温暖,同时听出浩男鼻塞声重。 “你生病了?” “感冒,很普通的……” “——发烧退了没有?”虽然知道不会有大碍,伊明还是担心浩男身体。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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