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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elainehe

[转帖]我本善良2 --by 聂思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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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1-14 20:45:51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elainehe在2007-1-7 21:16:03的发言:

叮当猫的头衔很有创意啊!

终于有人注意到了,这可是我想了一个上午的杰作。
 楼主| 发表于 2007-1-14 22:49:00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八)

英国  牛津新闻学院

新闻系所在地,浩男信步往探伊明。
有同学告诉他,伊明在演讲厅。

伊明正站在讲台前向数十名低班学生讲解一些新闻入行需知的基本常识,讲得活灵活现,时常引来笑声。
浩男挑一个角落座位坐下。

伊明从台阶上下来,浩男伸手扶助妻子:“慢点……”
伊明忽然听到他声音,惊喜:“浩男?”,纵体入怀……
浩男揽住她,轻拍她背。
夹讲义的低班学生吹起口哨……


校园

浩男把手插在裤袋里,走到草地上去,风吹进他的长风衣,更显得他无比洒脱,他拉住伊明的纤手,邀她一起坐下。
“Alex一起来了吗?”
“他累了,一下飞机就睡……想他了?”浩男揽过妻子肩头。
“嗯。”
“那我呢?”
伊明站起身,笑:“尚在考量中……”
浩男跟着过来,忽然问:“齐太太前几天怎麽不接我电话?”
“呵,翻后帐!”
浩男上前来,继续攥着她的手。


Henley镇

“齐先生,玫瑰鸭要享用吗?”伊明挽着丈夫,走在小镇径中。
“齐太太准备大展厨艺?”
“是海伦学做中餐呢”

制天趴在地毯上,伊明教他儿歌,他小人儿跟着咿咿呀呀:“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falling down,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

浩男坐在沙发中,听到歌声似有感触,转身对妻子道:“我们过几日也回伦敦,怎样?”
伊明走过来,靠近他:“想念玫瑰味道?”
浩男嗅鼻子:“玫瑰鸭似乎更令人想念……”
伊明手指轻触他面颊,“馋!”转身进厨房料理……


书房

伊明在电脑前认真工作,她女性版面的文字明日要传真回香港……


园中

月色溶溶,浩男与儿子不知在玩甚麽游戏,制天输了嘟起嘴,浩男讲了句笑话,逗的儿子笑起来,两父子玩闹在一起。

制天头歪在父亲腿上,浩男把他抱进小卧室……


书房

浩男半躺在安乐椅上看报纸,吸着烟不时抬头看伊明。

伊明行动电话响,接过来听完常春述说。
“如果她还有下次,露宿街头我以后也不会过问了。”
常春不知还说了甚麽,伊明打断他:“好了,我知道了……”

伊明过来,把阿冰再次的炒金失败告诉浩男。
“再还不上,环益要收房子……”
浩男不抬头,视线继续在报纸上。
“收房子受教训,会印象比较深刻。”话语平静。
伊明走远,“那我自己想办法。”
浩男抬头看妻子,走过来:“搬到小房子,反省一下也不错。”
“想虐待我爸爸?”
“不敢。”
伊明心头却闪过一丝不快。

月过中天,浩男把烟熄灭,走到妻子身边。
“太太是要整晚工作吗?”
伊明一笑:“你累了先去睡……”她安抚丈夫,在他唇边吻一下。
浩男凝视伊明,微微蹙眉,但没说甚麽……


卧室

浩男吸着烟,十几分钟只觉漫长寂寞……


书房

浩男走到妻子身后,将电脑“啪”的关掉,伊明耳机里忽然没有声音,一时愣住。
他脸色黯淡:“你连陪伴丈夫半小时都抽不出身?”
伊明反应过来,气结:“我完成的工作也要重做……”
“几十天才见面,你总得以我为重。”
“我并不指望齐先生——特地为我回英国……”伊明话出口觉得说重了。
“你不体谅丈夫的吗?”
“我丈夫做事前,也很少顾及我吧?”

浩男盯她两眼,走出书房,砰的一声关上门。


园中

空气清寒,浩男把烟熄灭走进室内。


卧室

伊明在床上躺着,面孔朝里,用枕头压住面孔。
她听见浩男脚步声,闭上眼睛做睡着状。

浩男躺下来,伊明抱软枕不理他,两夫妻在幽暗中不语……

浩男忽然贴近妻子吻她的耳后发际,他触动伊明身体,不能自控……
伊明的不愉快尚未散去,丈夫的亲密行为使她一时反感,推托到:“我要睡觉……”口气冷淡,全不似往日。
浩男仿佛没听到,继续他的举动……
“明天我有课的!” 伊明不肯妥协。
“我一直捱苦……”浩男情绪开始激动:“迁就我!”
“不要,走开啊!”伊明挣脱他怀抱。
浩男沮丧,放弃伊明。

浩男铺了地铺仰面躺下,伊明终究又不忍心,赤脚走下床:“浩男……”
伊明拂丈夫头发,吻他额头……
浩男起身到另一侧去,撇下伊明。

室内光线从黑暗到明快,伊明醒了发现自己睡在浩男地铺上……
“老公……”

浩男收拾着行李,“我回伦敦。”
“在这里住几日,等我没有课,一起过去啊。”伊明穿着睡衣,挽住丈夫手臂。
浩男不语,把行李提出房间。
伊明嘟着嘴,神情委屈毫无办法……

海伦正准备着早餐,看到先生脸色不虞,提了行李走出去,不知发生了甚麽事情……

浩男站在门口望了一眼,见伊明并未走出园门,他独自去车库取车。

伊明无心去吃早餐,随意拉过一件毛衣套上身,穿了一半,发觉是浩男的衣服,心中一阵痛楚。


一九九零年  香港

夕阳西下,海岸静静停满游艇,浩男冲凉出来,递啤酒给伊明。
“原来游艇上也可以看这麽多风景……”伊明打开喝一口。
“那陪我去加拿大看船屋……”
“船屋?”
“嗯,用巨木搭成,停在湖中央。”
“岂不是海上鲁宾逊?”
浩男喝完啤酒放下:“差不多。”
伊明笑:“怕闷的人不会喜欢的。”
“你呢?”
“三年五载能适应。”
浩男站起来:“有机会一定让你试试……”
伊明在甲板上走动,船不徐不疾的开起来。

伊明看着落日,忽然想起甚麽,追到驾驶舱问:“我们刚刚才回码头,又到哪里去?”
“不知道……”
“我要上岸!”
浩男放开驾驶盘:“那你可以过来,把它开回码头啊……”
伊明不理,转身出舱。
“放心,你不会做鲁滨逊的。”浩男的声音传过来。

伊明看看茫茫海面,不知何处是岸……

“你这样乱开,想招水警过来?” 伊明对着驾驶盘乱拧一气,被挤到一边的浩男忍不住发话。
“那你告诉我哪里是岸?”
浩男把仪表地图指给她,明知她看不懂……

伊明与浩男靠在船的栏杆上,身子随着波浪起伏,雾掩拢来,雾气徘徊在腰间,白茫茫浮沉不定。
“海上冷,回舱去!”浩男看着她。
伊明依旧靠在栏杆上。

卧室内,伊明把玩浩男别致的开纸刀,浩男站在她身后。

卧舱房间的半扇屋顶是玻璃天窗,室内可坐观星象,此刻墨蓝的天空上洒满银星星。
天边忽然一亮,接着一道弧形的光在天空扫过,来得突然,去得迅速。
“是流星啊,浩男。”
“嗯,下半夜看到的流星,比上半夜多。”浩男不知何时与她同坐一个座位。
伊明看看表,时间确已经不早。
“天蝎座升到正南方了……”伊明说着,身子偎在浩男怀里。
浩男抚她耳垂,温柔的吻她……

曙光在东方出现,天色将明。
卧室内光线黯淡,伊明穿衣起床,浩男仍在沉睡。

伊明把冰箱内的罐头燕窝炖入锅内,浩男忽然揽她腰际,一只手指拂她的脸。
“你怎麽穿我的毛衣?”
伊明低头一看,立刻害羞而走,原来自己穿了浩男的同色毛衣。
浩男看那锅罐头,抿嘴一笑。


英国  伦敦街头

异乡之月依然莹润,浩男寂寞失望地踯躅回家。


英国  齐家卧室

浩男望一眼床边银色相框中妻子的笑容……

他倒了蒂凡尼来喝,回身仿佛仍然逃不脱妻子的眼睛,他走到床边,把相框翻过来,不去看她……


牛津新闻学院

卡门走过来,对朋友说:“Ming,你怎麽把专访的人名都拼错了?”
“知道了。”
卡门跟过来:“把王子气走了,后悔?”
“喂——”伊明继续往前走。
“好了,我不过问你隐私,但是王子会走掉的啊,他长腿的!”
“随他便。”
卡门觉得伊明口是心非,摇头叹气。


Henley镇

伊明想打电话,拿起来却又放下。


伦敦

浩男一人划小船在湖边钓鱼,天气还并不寒冷,鱼儿们并不像冬季那样,纷纷探头寻求氧气,因此一天下来收获并不多。

“妈咪,爹地真的在那里!”制天拉着妈咪的手,指着父亲欢声叫到。
“浩男……”
浩男听到是伊明喊他的声音,还有心赌气,却转身看到被儿子拉住手的妻子,他再不忍心……
他到岸边跳下船,却跳在水花中,溅起的水花沾上伊明的衣服。

“原来你在这里做渔翁……”伊明挽起丈夫:“每天吹风……”
浩男吻她手一下。
“秋天吹风很不错的啊。”
“被风干了,Alex会问我要老爸的。”

“你这样跑来看我,是不是爱的表示?”
“来看你是因为我怕闷。”伊明嘴上不服输。“制天呢?”

浩男本来牵着儿子手,一转眼,孩子却跑的影子都没有,浩男素来镇定,伊明却着慌。
浩男快走两步,看到草坪上,儿子拿着一只彩色的皮球,与一个小小外国女童玩,女童大大的蓝眼睛,金黄头发,对着制天笑。

“不用担心,他和朋友玩呢……”浩男拍拍妻子手背。
伊明放下心来,与丈夫继续漫步。

(未完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7-1-21 01:16:09 | 显示全部楼层

(八十九)

英国  郊外公园

绿草如茵,公园里有新人正在举行婚礼,到处是香槟红酒,笑语莺莺的宾客觥筹交错,华裔新娘身着白纱头饰简单钻冠,新郎则是全套燕尾服,行头做足,很多粉色的气球飘扬,穿白纱裙的孩子们开心的在草地上跑来跑去,五彩泡泡升上天空……
只是一场简单的婚礼,温馨气氛却足以让人艳羡,想必多年以后亦是新娘与人的谈资……

伊明挽住浩男从花径走过来,她听到身后的笑语,问丈夫道:“是婚礼吗?”
“是。”
伊明挽着丈夫继续前行,浩男眼睛望着妻子,轻抚她手背……
伊明明了丈夫心思,知道他心存歉疚……
“浩男……”
“嗯?”
“无论多豪华的婚礼都不代表幸福婚姻,两个人终生相处与筵开几席、多少首饰全无关联。”
浩男看着伊明,知道妻子向来个性独特,自我一派。

“Alex在 Ford先生家会不会淘气?”伊明牵念孩子。
“他和Ford家的孩子们玩的开心,大半天应该没问题,不过……”
“怎麽?”
“答应了明天要带他去坐跳楼机……”
“你是他偶像,自然不能失信。”伊明笑。
“当然。”


法国餐厅

灯光幽暗,言语切切。

开胃的黑樱桃鸭胸配上橄榄,味色俱佳,一切尽在不言中……
浩男以香港人作风饮酒,白兰地跟到底。
伊明不胜酒力,没吃到主餐已有酒意……

伊明以手撑着头聊天,明显心情愉快,言语幽默,整个人轻俏明媚,叫人如沐春风。
食着蜗牛,她忽然笑到:“你想听一个人对最好吃蜗牛的评价吗?”
浩男微笑抬头看她,知道妻子已有酒意。
“肉质比顶级牛排还要嫩的蜗牛肉, 连蜗牛壳里和著蒜味奶油的汁液都忍不住要一口吸尽……”伊明表达到位,且做足表情。
浩男见妻子如此可爱,笑:“饕餮之徒。”
“中文是这样说吗?”
“是。”
“那我以后请教你好了……”


香港  齐家

方姨午后闲坐,恰巧姑婆来访,两人闲话闲聊,倒也惬意。
“浩男和家嫂又都到英国去了?”姑婆打量下四周,一切静悄悄。
“少奶奶先去,少爷阻不了……”
“没有好消息?”
方姨伸手摇头……
姑婆有些惋惜,道:“现在这些女子,一个比一个任性厉害……”
“是呀。”
“从前暗中违逆丈夫,简直都要死路一条,现在……”
“要对她们千依百顺呢……”
两个暮年女人叹息着。

“亲家太太的事情怎样了?”
“不是亲家太太,是……”
“反正他们是一家人。”
方姨表示不知道,但是语气中有对石家的不满……


伦敦  齐家卧室

卧室内光线柔媚,浩男吸着烟半躺在软榻上看中文报纸。
伊明围了浴巾出来,浩男拍拍坐榻,示意她过来坐下。
伊明笑,只肯坐在一角,浩男忽然揽她过来,贴近太太面颊……

“我等得太久……”浩男把妻子已完全拥入怀中,摆弄她耳钉上的小颗钻石。
伊明摩娑他的下巴,喃语:“这么多胡子,都是才有的。”
浩男吻住妻子柔嫩的唇瓣,倾身在她身上……

伊明的行动电话忽然响起,她侧耳倾听……
浩男觉得妻子心思涣散,手指滑过她肌肤:“对我好一点……”
“我去听电话……”

浩男在榻上吸着烟,抬眼看妻子,不愉快写在脸上。

“我会想办法的……”伊明尽量忍耐常春。
“那你对浩男讲了没有?”
伊明不讲话。
“你冰姨是不对,但搬回小房子会被邻居笑的……”
“贪心也会被邻居笑的!”
常春被女儿噎住。

伊明面颊贴在浩男背脊,闻他气息,头向浩男肩头靠过去。
浩男面容冷峻,伊明把他香烟拿走,抚慰丈夫,想让他恢复自在。
浩男放开妻子,冷漠道:“没意思……”
伊明赤脚立在地上,嘟嘴有委屈:“你怎麽了?”
伊明过来,双手揽在丈夫腰际:“想吃宵夜吗?我去弄可口小菜。”
浩男觉得这夜晚索然无味……


香港  阿桀居所

“阿桀,你和报社的和约不是到期了吗?”阿桀的朋友吃着泡面,抬眼看他。
“还有两个月……”阿桀摆弄着他的观鸟设备。
“真要你去英国啊?”
“公事,没办法……”

他朋友摇头,“你知道为了公事就好……”
阿桀不说话,他朋友又走过来:“英国那边最近爆炸很多,小心点啊。”
“会的。”
阿桀一下想到伊明,不知道她在英国甚麽地方……


香港  酒店咖啡厅

Rainbow没想到阿桀这样直接找到她,喝完半杯咖啡问:“昭先生只是请我喝咖啡?”
“石……伊明还好吧?”
“她很好。”
阿桀很想知道伊明与浩男目前的关系,但又不便询问。
“昭先生没事,我要去接女儿放学。”Rainbow起身。
“她是在英国吗?”
Rainbow 回应:“她有丈夫照顾,在那里都无所谓啊。”


伦敦   齐家

浩男带了制天去游乐场。
伊明坐在窗前喝黑咖啡,已经开始下微雨,灰紫色天空一片寂寥。

雨终于停了,伊明坐在窗台前,双臂抱膝,双目直视,每当陷入沉思,她便是喜欢这种姿势,自小到大皆如此。

夜幕垂下来,两父子仍未回家,伊明独自煮了白粥来喝……


卧室

伊明在朦胧中听到丈夫开门的声音,她闭着眼睛未动身。
浩男沐浴后走到床边,眼睛看着妻子,低下头吻她额头。
伊明以为他会躺下来,丈夫却拿了枕头去睡地铺……

浩男把烟熄灭已经睡下。黑暗中,伊明躺过来,枕着丈夫胸膛,听他心跳,有说不出的满足感觉。
浩男抚摩伊明耳垂,“很想我吗?”
伊明埋进他怀中,动情的为丈夫解开衣衫:“你很寂寞,我打算乘虚而入。”
浩男看着妻子,他双眼本来有神,此刻专注凝视,似幼童看着喜爱的玩偶与糖果,喜悦中有丝贪婪,妻子的足踝与双手都足够白皙细腻……
“铁甲人……”妻子轻嗔,用身体抚慰他……

伊明枕在丈夫身上,夫妻哝哝夜语。
“太太情愿自我放逐也不肯与我相处?”
伊明闭上眼睛,半晌,温言软语对丈夫:“老公,你允许我再修完本年度。”
“那不许再读别的课程。”
“嗯,回去对你好……”
“那现在就要对我好!”浩男忽然又侧身压住妻子……
“我要去借阿拉丁神灯。”伊明躲避丈夫。
浩男把太太脸颊正过来,“嗯?”
“谁让你欺负我啊。”
“我是你丈夫,神灯来也无用!”浩男仍然去占有妻子……


客厅

清晨,浩男跑步回来,精神奕奕,浑身散发朝气:“早,齐太太。”
伊明专心做早餐,“早,齐先生。”
浩男过来,在她唇边吻一下,吸口气:“太太果然有好主妇天赋……”
“今天的早餐呢,一杯橘子汁两片麦包,另外两大杯黑咖啡。”
“没有糯米饭吗?”
伊明向楼上努嘴:“你家小朋友不爱吃的。”
“还没起床吗?”
“你带他去哪里了,玩这麽累……”
浩男拿了橘子汁上楼,“睡懒觉,去打他屁股。”
伊明扁起小嘴,浩男才不舍得打儿子呢……


英国  机场

阿桀第二次踏上英国国土,上次是为父亲,但终究成渺茫,这次来拍摄禽鸟图片,不知能不能见到梦寐中的伊明。


香港

浩男回港一周,工作忙碌至深夜才能回家休息。
清晨,他用镜子一角打着领花,忽然看到洗手台上的信看一眼地址,是孤儿院寄来的,不知何故被放到这里?

(未完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1-21 1:16:40编辑过]
发表于 2007-1-25 01:12:53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像没高潮,但是不舍的却是这种平淡,真正的幸福 也是这种平淡吧?
 楼主| 发表于 2007-1-26 13:27:13 | 显示全部楼层

人生是不可能永远高潮D~~~

发表于 2007-2-5 17:36:35 | 显示全部楼层
No issue new article over two weeks. I'm very expecting. elainehe would you please ask for author why no new articles issue.He is so busy?
 楼主| 发表于 2007-2-7 22:49:21 | 显示全部楼层
QUOTE:
以下是引用ronnie在2007-2-5 17:36:35的发言:
No issue new article over two weeks. I'm very expecting. elainehe would you please ask for author why no new articles issue.He is so busy?

The author  聶思翼 was quite busy during past two weeks, so she didn't update her article at all.

We can expect new articles at this weekend since she is going to enjoy her holiday.

 楼主| 发表于 2007-2-11 01:44:49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十)

香港  修道院

Emily扬起小脸,她对浩男说:“齐Uncle,修女姑姑到哪里去了?”
“修女姑姑到很远的地方传播福音。”
“甚麽时候回来呢?”Emily认真问。
浩男摇头,Emily眼圈开始有些红。

Emily无父母,从小在修道院长大,她透明晶体先天浑浊,只能看到模糊的光影,浩男资助她做了手术痊愈,她除了与修女姑姑们亲近,又把浩男当成亲近的人。

“修女姑姑以前经常为我挑选衣服的,现在换了陈修女,她很保守的,挑的都不好看……”Emily虽然只有九岁,但毕竟是女孩,爱美之心与生俱来。
“齐Uncle告诉陈修女,以后都让你自己挑选好不好?”
“好。”Emily忽然又问:“夏天修女姑姑会回来吗?”
浩男摸摸她的小脑袋,无语。


海滩

浩男坐在一片近海石滩中间,默默吸烟。

浅海石滩中有不知是雨水还是浪花冲击出的水窝,夏日里雨水积多,就会有跳脚鱼或者蝌蚪状的动物养在其中……

浩男想起幼时夏日黄昏,与浩儿在这里捉蝌蚪,浩男捉了满满一袋,浩儿却一只也无,浩男常常把大半袋分给她,她才破涕微笑……


齐府  卧室

风已经来了,微丝细雨沾在落地玻璃窗上便化为雾珠,冷风接着把湿气吹进屋内,浩男半躺在软榻上,与远在英伦的妻子通电话。

“那些有声读物,说不定可以给你一些写作灵感……”
“我支了报酬再畀钱你,可以吗?”伊明玩笑道。
浩男吸一口烟:“算了,我太太一向喜欢占便宜……”
伊明在另一端笑。

“齐太太的新作,似乎很幼稚……”
“嗯?“
“女性题材啊。”
“性别差异而已……”伊明咬一口松饼,“我的读者从不这样认为。”
“自信还是自负?”
“两样皆有。”
“我不算读者?”
“我不把有大男人主义倾向人士,算进读者……”
浩男换另一个舒服的姿势:“针锋相对?”
“我至多是麦芒。”

“儿子呢?”
“睡着了……”
“小子这麽早就睡,一点不像我生的。”浩男把烟熄掉。
伊明嘟嘴:“哼。”
“把儿子调教懒了,回来和你算帐。”
“他爸爸下午两点钟不去上班,是不是懒呢?”
浩男伸伸腰:“他爸爸连续开会……”
伊明听出浩男的倦怠,语调温柔许多:“要多休息啊……”

“你睡吧……”伊明欲断掉电话。
浩男明显不舍:“那——想不想我?”
“想一直在你身边……”
“再说声好的。”
“很想你。”
“唱伦敦桥给我听……”
“London   bridge  is falling down,falling down,falling down……”

伊明语调温柔平和,软榻坐垫柔软舒适,浩男精神倦怠,闭目渐入梦乡。


英国  Henley镇

伊明并未挂断电话,她一直听浩男发出均匀呼吸声,头脑中映出丈夫的容颜,思念沉重涌上心头……


伦敦

伊明走出朋友的公寓,往左走,就在拐弯处,一个高大的人和她撞个满怀,看她一眼,并未停住,仍旧挣命似的往前跑,她却踉跄退后几步,手杖丢了,人也涌在人行道与车流之间……

然后,她听到车子驶来的声音和刺耳刹车声……

千钧一发,一只大手伸过来,把她拉回……

伊明惊魂未定,却不忘礼貌:“Thank you ”
那男子看到她,大为讶异:“伊明?石……小姐?”
伊明转念间,听出这男子的声音……
“昭先生?”

阿桀的喜悦露在脸上:“我们总不能一直站在这里吧,去喝杯咖啡怎样?”
“抱歉,我下午还要回镇上……改日请你食饭。”
“我送你一程……”
“不用。”

阿桀看着伊明身上的暗色束腰羊毛衣,不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


电车

伊明想起刚才的惊心,长舒口气,人也松弛下来。
阿桀绕过众人,在她身边落座:“石小姐,很巧啊。”
伊明心如明镜:“是——很巧。”
阿桀解释道:“我也到牛津去……”


香港  俱乐部

雷岭一面发牌,与人在喃喃低语:
“看似与世无争,其实心机一向很深的,为了金钱哪里还有什么义气讲啊?”
“当然,老虎岂有不咬人的?”
雷岭看看手中的牌,笑道:“撕咬起来会很好看。”

香港  PUB

PUB里声音嘈杂,浩男却难得的另寻一隅,安静饮酒。

一名艳装女郎过来,眼睛看着这个风华正茂有气度的男人。
她托着下巴:“知道我在想甚麽?”
浩男不言语。
女郎不放弃:“你是因为被女人倾慕而傲慢呢,还是因为傲慢而被女人倾慕?”
她虽然坐着,全身却总有一个地方似在摇晃。
浩男视若无睹,仍旧平静喝酒。


齐府  卧室

暗夜深沉,浩男手中的书滑落在地上,他似乎睡着了……

……伊明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浩男用手拍拍床,伊明脱掉鞋子躺下来,浩男靠近她,妻子把脸埋进他怀里,一手绕过他颈脖,另一只手的手指与他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下巴抵在他的胸膛间……
……伊明的肌肤又凉又滑,浩男内心涌起温柔情绪,对奕渐处于胶着状态……

浩男醒了,窗外的冷风吹进来,他系上晨偻走到窗边,手中的火光一明一暗。


大厦

电梯间,阿冰遇到邻居太太。

邻居太太带几分讪笑:“你们家下周还真要搬走啊……”
阿冰昂头:“是啊,我们打算搬到半岛的别墅去。”
邻居太太没达到目的,撇撇嘴离去。


英国  牛津新闻学院 图书馆

伊明专心听有声读物,卡门静悄悄过来。
“喂,伊明”
伊明摘下耳机,“你出点声音好不好?”
“有人请吃晚饭。”
“林小姐天天饭局不断,今天又是哪位仆役?”
“错!是位来做摄影访问的香港人,你的同乡。”

伊明起身离开。
卡门跟过来:“异域相逢,一起食餐饭很正常啊。”
“我又不认识。”伊明脚步不停。
卡门自言道:“他好象对你很熟悉的。”
伊明站住,想起那日在伦敦的人情……

阿桀自转弯处过来:“石小姐……”
“制天这几日情绪不好,我需要回去陪他”伊明停住步伐,“改日回港一定让我先生登门道谢……”
阿桀做轻松状:“小孩子比较重要,何况分内事情也不用道谢。”

卡门觉得二人对话奇怪……


香港  齐氏  浩男办公室

深夜寂静,浩男深吸一口烟,背对着站在长窗前,所有的灯都熄了,除一盏台灯。
小曾进来,看着浩男背影,他不明白,齐先生何以有如此幽黯的落寞感……

“齐先生有心事?”
“我在爹地墓前发愿,十年后用正当手段给他第二个尖东,可当这些我全部拥有,我还是很难开心,这是为甚麽?”浩男把烟狠狠熄灭。
小曾放下手中资料:“因为这些远比不上失去的重要……”
浩男阔步走出去,小曾站在他身后,想起关于浩男的种种传言,夫妻分居、亲生妹妹不知所踪……


英国  Henley镇

常春的电话。
“伊明,你问过浩男没有?”
“住几天小房子也不错啊。”伊明坐在床边:“香港大队人马住廉租屋呢。”
“呵,女生外向……”
“不是,这几天我总联络不到浩男……”
“家里联络不到?公司呢?”
“我不想追他太紧……”
“帮你去齐氏看看?”
“我说过,不想追他太紧啊……”伊明语气带了急燥。

制天醒了,双眼朦胧靠近妈咪怀中:“妈咪……”
伊明拍拍制天,孩子安心的睡去。

又是电话铃声,伊明只得去接。
“石……”伊明本来想说石先生,却听到浩男的声音。
“刚才做甚麽去了?”丈夫责问的语气。
“接我爸爸电话……”
“行动电话呢,怎麽不接?”
“丢掉了……”
“为甚麽丢掉?”
“齐先生,你这麽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伊明反驳回去。

“我要收Emily做养女。”
“随便你。”
丈夫不满:“随便我?有些事情怎麽我做起来不随便?”
伊明不再忍他,直接挂线。


齐府  书房

星空静谧,浩男坐在摇椅中,想起与妻子白天的争吵,他点一枝雪茄,希望无尽的寂寞尽快过去。

浩男眼睛扫过桌上那位瑞士医生的资料……

香港  PUB

PUB里声音嘈杂,浩男却难得的另寻一隅,安静饮酒。

一名艳装女郎过来,眼睛看着这个风华正茂有气度的男人。
她托着下巴:“知道我在想甚麽?”
浩男不言语。
女郎不放弃:“你是因为被女人倾慕而傲慢呢,还是因为傲慢而被女人倾慕?”
她虽然坐着,全身却总有一个地方似在摇晃。
浩男视若无睹,仍旧平静喝酒。


齐府  卧室

暗夜深沉,浩男手中的书滑落在地上,他似乎睡着了……

……伊明不知何时来到他身边,浩男用手拍拍床,伊明脱掉鞋子躺下来,浩男靠近她,妻子把脸埋进他怀里,一手绕过他颈脖,另一只手的手指与他的手指交叉在一起,下巴抵在他的胸膛间……
……伊明的肌肤又凉又滑,浩男内心涌起温柔情绪,对奕渐处于胶着状态……

浩男醒了,窗外的冷风吹进来,他系上晨偻走到窗边,手中的火光一明一暗。


大厦

电梯间,阿冰遇到邻居太太。

邻居太太带几分讪笑:“你们家下周还真要搬走啊……”
阿冰昂头:“是啊,我们打算搬到半岛的别墅去。”
邻居太太没达到目的,撇撇嘴离去。


英国  牛津新闻学院 图书馆

伊明专心听有声读物,卡门静悄悄过来。
“喂,伊明”
伊明摘下耳机,“你出点声音好不好?”
“有人请吃晚饭。”
“林小姐天天饭局不断,今天又是哪位仆役?”
“错!是位来做摄影访问的香港人,你的同乡。”

伊明起身离开。
卡门跟过来:“异域相逢,一起食餐饭很正常啊。”
“我又不认识。”伊明脚步不停。
卡门自言道:“他好象对你很熟悉的。”
伊明站住,想起那日在伦敦的人情……

阿桀自转弯处过来:“石小姐……”
“制天这几日情绪不好,我需要回去陪他”伊明停住步伐,“改日回港一定让我先生登门道谢……”
阿桀做轻松状:“小孩子比较重要,何况分内事情也不用道谢。”

卡门觉得二人对话奇怪……


香港  齐氏  浩男办公室

深夜寂静,浩男深吸一口烟,背对着站在长窗前,所有的灯都熄了,除一盏台灯。
小曾进来,看着浩男背影,他不明白,齐先生何以有如此幽黯的落寞感……

“齐先生有心事?”
“我在爹地墓前发愿,十年后用正当手段给他第二个尖东,可当这些我全部拥有,我还是很难开心,这是为甚麽?”浩男把烟狠狠熄灭。
小曾放下手中资料:“因为这些远比不上失去的重要……”
浩男阔步走出去,小曾站在他身后,想起关于浩男的种种传言,夫妻分居、亲生妹妹不知所踪……


英国  Henley镇

常春的电话。
“伊明,你问过浩男没有?”
“住几天小房子也不错啊。”伊明坐在床边:“香港大队人马住廉租屋呢。”
“呵,女生外向……”
“不是,这几天我总联络不到浩男……”
“家里联络不到?公司呢?”
“我不想追他太紧……”
“帮你去齐氏看看?”
“我说过,不想追他太紧啊……”伊明语气带了急燥。

制天醒了,双眼朦胧靠近妈咪怀中:“妈咪……”
伊明拍拍制天,孩子安心的睡去。

又是电话铃声,伊明只得去接。
“石……”伊明本来想说石先生,却听到浩男的声音。
“刚才做甚麽去了?”丈夫责问的语气。
“接我爸爸电话……”
“行动电话呢,怎麽不接?”
“丢掉了……”
“为甚麽丢掉?”
“齐先生,你这麽多问题,我要先回答哪一个?”伊明反驳回去。

“我要收Emily做养女。”
“随便你。”
丈夫不满:“随便我?有些事情怎麽我做起来不随便?”
伊明不再忍他,直接挂线。


齐府  书房

星空静谧,浩男坐在摇椅中,想起与妻子白天的争吵,他点一枝雪茄,希望无尽的寂寞尽快过去。

浩男眼睛扫过桌上那位瑞士医生的资料……

发表于 2007-2-11 16:13:47 | 显示全部楼层

更新了,

有人似乎不死心啊!!

 楼主| 发表于 2007-2-21 00:40:02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十一)

芬兰浴室

氤氲蒸腾的空气中,水气顺着浩男赤裸的双肩流下来。
浩男靠着墙壁微闭双眼,不知神思何往……


休息室

浩男和冒先生正在商谈旧街区的问题。
“那祠堂有近两百年历史,我们不能让人家觉得拆的无价值。”
“我们已付出地价,向有关人士作出合法赔偿。”
浩男摇头,“跟建筑师继续沟通,做一个两全其美的方案出来。”
冒先生微露难色,但是又恢复正常:“那只有回写字楼,让阿向把图册摊开重新研究。”

室外的月光已经倾洒,浩男和冒先生却谈兴正浓,晚餐也未急食用。


齐府  卧室

浩男躺在床上点上一枝烟,他按亮灯,再看一遍瑞士白医生的回信……


英国  咖啡馆

卡门搅动杯中的咖啡,望着对面的阿桀。
“原来昭先生这麽忠于自己的感觉……”
“就像雀鸟,看着它们好似很卑微,但它就是没办法放弃它的叫声,虽然它只不过是叫给自己听罢了。”阿桀看着杯子里晃动的柠檬汁。
“你对鸟很有研究?”
阿桀看着玻璃窗外的车来车往:“只是有感情而已……”
“看的出来,你对有感情的事物很投入……”


香港  

浩男在办公室几乎耽到天亮,做妥近日内所有公事,他直接往机场去……


英国   Henley镇

小园里萧瑟的花木,仿佛急于要证明冬季的到来,人站在户外吸一口空气,呼出的都是寒凉的气息。

伊明披了厚绒家常毛衣赤着脚,脚上照例是松松阔阔的脚链,她站起身倒一杯水,在水中加入牛乳,然后漫不经心的喝一口,她要赶写报告,饮品味道如何也并不放在心上。

浩男走过园中小径,海伦看到他,想要呼唤伊明,浩男对她做个噤声的手势,海伦会意……

浩男悄悄走到妻子身后,静静看她在电脑前写报告……
浩男双手放上伊明肩头,“工作这麽久,都不休息一下吗?”
伊明冥想了刹那,随即回过神来扑进丈夫怀里,激动中不知如何表达:“浩男……”
浩男轻拍她背,抚她的发丝。
“都不和我联络,我以为你变风筝飞走了……”伊明伏在他怀中,嘟嘴有丝委屈。
“线在你手里呢……”浩男抚慰妻子,吻她的面颊。
他们拥抱着,两个人仿佛站在滚滚流逝的时光之外,过去分离的日子皆是虚度,惟有此刻才真实不过。

浩男半躺在摇椅上,伊明坐过来靠在丈夫身上,浩男不停的摩挲她的耳垂……
“睡过午觉了吗?”
“哪有那麽悠闲,我正赶报告呢。”
“你是更加勤谨了。”
浩男拉她手,伊明整个人坐过来,与丈夫共享安乐椅。
“你不希望我勤力,那喜欢我甚麽样?”伊明扬起脸。
“想你变寄居蟹。”
“社会还是某个人的?”
“我的……”
“那我会横行的。”
浩男凝视她脚踝,“你横行到哪里,还不是我决定?”
“才不要!”伊明欲起身。
“我有法宝的。”浩男重新揽她入怀,迅速摘掉她脚上的链子……
伊明顺从偎在丈夫身边,由着他为自己带上新脚链。
“现在重新锁住你,不许再跑远……”

浩男送给儿子的礼物是手冢治虫的漫画书。
制天扬面看着父亲:“爹地讲给我听好不好?”
“好。”
浩男耐心的按每幅图讲给儿子听,讲的引人入胜,在旁做家务的海伦忍不住站在旁边听。

夜深沉,浩男在身边发出轻微的呼吸声,伊明从枕边朝他转过身来,纤长手指轻拂丈夫面颊,她手指停在丈夫鼻翼间,感觉到他润湿的呼吸。
这睡梦中的男人,是她唯一愿与之共眠,唯一愿意依靠的人……
丈夫忽然握住她的手,她以为他会吻她,可是疲倦的他忽然松了手,翻一个身,继续睡……
伊明蜷身在丈夫怀中,对着黑夜,无眠……

天色大亮,阳光晴好。
浩男穿了家常晨偻,走到床边为妻子盖好薄被。
伊明醒了,握丈夫手:“老公,这麽早啊。”
“我要和Alex到伦敦去……”
“和儿子玩的愉快点,他很想你。”
浩男伏身在她耳孔边:“那你呢?”
伊明并不回答,只用手指划他面颊……


牛津新闻学院

卡门把歌剧票还给阿桀,“Ming让我还给你。”
“她还是拒绝?”

卡门无限同情眼光,看着阿桀:“不是拒绝,是她根本不接受……”
阿桀开始不讲话。
卡门往前走几步,又回来:“她丈夫来了,学期结束舞会她都没参加呢。”
阿桀知道卡门安慰他,“谢谢你,林小姐。”
卡门已经走开,回头说:“回到香港好好工作,痴心人。”

阿桀望着远处凋零的落叶,“她丈夫……不是分居了吗?”


香港

天爱与刘公子到一间会所的暖水池去一展身手。

天爱换上一件深蓝色泳衣看上去仍然清丽,她一头没入水中,像一支箭般射出去。刘公子尽随之后,以手指触她足尖。

天爱跃上水面,刘公子替她披上大毛巾。
“蔡小姐原来泳技这麽好……”
天爱喝口水:“我读书的时候,拿过校际冠军的。”
刘公子恭维道:“怪不得,一看就有专业水准的。”

天爱本出于礼貌,才答应与刘公子一起出行,但是玩乐之后,觉得这男人无架子又随和,也不很讨厌……
刘公子看到阿奇,站起身对天爱说:“等一等,我去见个熟人。”

“齐先生最近怎样?”
“去英国了。”
“看女儿还是看女人?”
阿奇笑:“齐先生向来严谨……哪有刘绅士这麽闲在?”
刘绅士又问了几句齐氏的事情,阿奇只淡然以对。

阿奇早看到刘公子身边的女人是小曾女友,但他向不是多话的人……

他只是看出——快红的人有个样子,随时起飞,双翼紧张振动,要送她上去的劲风已经扑面而来……


英国  Henley镇

伊明裹了浴巾,坐在躺椅上听有声读物。
浩男半躺在床上看中文报纸,好似漫不经心的问:“学期要结束了吗?”
伊明摘下耳机,“只要你能接受,我不如再读一个科目……”
浩男翻过报纸的另一面,容色平静:“喜欢上进是好事,我不反对。”
伊明走到床边吻丈夫额头,“那就谢谢齐先生啦。”

浩男拉妻子手,看着她含笑不语,目光中隐有缠绵之意。
“我去换衣服……”伊明起身。
“在这里换啊。”浩男拍拍床。
伊明笑而不语……

浩男似乎睡熟,伊明在黑暗中依偎过来,伏在浩男的胸臂间,一双白皙的足蹭到丈夫腿边。
浩男的思念终于决堤,他伏身过来摩挲妻子……
伊明蜷在丈夫身下,闻着这些天来,她朝思慕想的丈夫的味道……

“丫头是野性难驯了。”浩男把怀中妻子的头发揉乱。
“谁让你总是虐待我……”
“再乱说,我可真要虐待了……”
妻子不说话,仿佛“哼”了一声。
浩男再次用薄被笼住自己与妻子……
伊明花拳绣腿挡不住丈夫的进攻……

清晨,浩男拉开窗帘,只见白茫茫一片雪地,原来夜间下了初冬第一场雪……

“跟我回香港吗?”浩男倚在窗边问。
伊明笑,过来摩挲他下巴:“害你担心了半夜?”
浩男依旧平静:“我能接受现实的。”
“知道的是你扔下我,不知道的以为我不要丈夫儿子呢。”伊明撒赖道。
浩男点她额头:“耽误我亿子千孙这麽久……”
“你有养女,还要亿子千孙做甚麽?”
伊明虽是戏谑,浩男却想到Emily的问题及瑞士白医生,只能回港再说。


伦敦

地上有薄薄一层雪,伊明穿着厚厚男装长大衣,围着宽大披肩,与浩男漫步。
他们拂开长凳上积雪,双双坐下。
浩男似笑非笑,神情专注,无比怜惜的目光落在伊明身上:
“你离开我好像有一百年。”
伊明挽住丈夫手臂,“那要你不再给我离开的理由。”
“那我保证你再没有借口。”


香港  齐府


方姨打量着新来的海伦,看看她的装扮没说甚麽。
海伦任由这上年纪神色精明的女管家细细打量她,并不怯场。
方姨下午拿来白衫黑裤,让年轻的海伦换上……


客厅

夜深肃静,伊明却悄悄的走下楼梯。
方姨在一边看着,一直看她上了浩男的车子,才走回来。

方姨悄声自言道:“夫妻俩什么时候不能见?偏偏三更半夜冒着寒风在楼下约会?”

(未完待续)


 楼主| 发表于 2007-2-25 22:59:34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十二)

香港  海岸边

朗朗夜空,星光荧荧点点,倒印在墨蓝色海面,海风不断轻抚着肌肤,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海水若有若无的清咸气息。
车灯亦明亦暗在两边闪出莹亮的光,伊明倚着浩男坐在车前面,浩男吸着烟,一边享受着夜色幽静,一边与伊明绘声绘色讲述故事。
“……时光飞逝,她幻化成一只小鸟,掉落在他的肩头……”
伊明听到这里不仅微笑,因此刻她正把头搁在浩男肩头。
“呵,这故事是不是你杜撰?”
“自然不是。”浩男拂她的头发:“以后有空每天讲《白马西飞》里的故事给你听……”
“现在要听。”
夜深海风渐凉,浩男为伊明裹紧披肩:“回去吧……”


海边别墅

拥有白色外墙与屋顶的海边别墅,建筑的时间久远,外形也并不高贵豪华。
走进室内,屋子内的装饰显得已经有些过时,一切仍是原有的样子,看得出来,主人很久未回来过。

浩男靠在栏杆上,递给伊明一罐啤酒。
“我一人独居的地方,怎麽样?”
“很好……”
浩男低头看伊明,微微有笑容:“违心之语?”
“可以遮风避雨睡安稳觉,就是好地方。”伊明揽住丈夫颈脖。

清晨,伊明被浪涛拍岸的声音唤醒。
伊明脸颊贴上浩男背脊,闻他气息,说不出的满足感觉。
浩男抚摩妻子手背,“下周陪我去瑞士……”
伊明扬起脸笑容绽放,道:“这次又是公私兼顾?”
浩男想一想,柔声道:“……医好你的眼睛最重要……”
伊明笑容忽然收敛,离开浩男怀抱,径自蒙住身体,不再与浩男搭话。
“我再讲《白马西飞》给你听啊……”
“不要听!”伊明在被中嘟嘴。

浩男叹气,穿衣走出卧室房门。

伊明穿着睡衣,在卧室里扶着墙壁,慢慢摸索走到客厅,又摸到其他东西,然后觉得好象是椅子,她坐下来。
“浩男—浩男—浩男”没有回音,伊明站起身,加大音量:“浩男——”
仍然没有回音,伊明惊惶袭上心头,声音中有无助:“浩男……”
浩男在窗边看着,不忍心再继续。

他走过来,扶住妻子双肩:“太太,我在这里……”
“Sorry,吓着你了,丫头?”丈夫安抚的吻印在她额头。
伊明泪盈于眶,双手握拳打在丈夫身上:“你需要玩这种游戏来提醒我看不见吗?”
浩男抱紧伊明,坚韧的妻子也有脆弱一面。

沉默在屋子里飘荡。
伊明抬头,扬起依旧晶亮慧黠的眸子。
“我知道,每次治疗失败,其实——你比我更难过的……”
浩男轻拍怀中的妻子:“那就当再给我一次机会?”
伊明仰脸:“难过的机会?”
“小孩子一样……”浩男握她手:“不许乱讲话。”
“嗯。”伊明点头。


齐府

一片白衫黑裤之中,海伦依旧穿了自己日常的衣衫工作。
方姨看到海伦未遵守指令,多少有些不快。
“外国人总是教人自由为先、个人愉快,我们中国人讲的却是恒久忍耐、顾全大局,你说可是?”
方姨对着海伦说完就走开……


卧室

伊明午觉才起,犹带着慵懒之意。
她的行动电话响起。
电视台原先与她相熟的监制,知道她游学归来,想请她做新节目主持。
“黄太,你知道我不是很方便——”
“节目需要的是口才智慧,与石小姐的所谓不方便完全无关系。”
“我近期要去瑞士,工作事考虑过再答复你。”
黄太倒很爽利:“节目也正在筹备中,多考虑一段也无妨……”
临了还说:“石小姐文章犀利见骨,可有一周未见了……”

伊明双手抱膝坐在软榻上,觉得自己接下去,会否折堕成无所事事的城中名媛?


齐氏

浩男正在开会,秘书却通知有太太电话。

“浩男,我带制天回家住几天……”
浩男停住,然后语气满是不舍:“你刚刚回来……”
“我和妈咪很久没见,我又要去瑞士……”
妻子的决定,浩男只得接受。

“告诉春叔,房子的事情不用担心。”
伊明在另一端撅嘴,“称呼爸爸甚麽?”
浩男自知失言,笑:“齐太太不会介意,嗯?”
“齐太太自然不介意……”伊明停一下:“不过还是要惩罚!”
浩男不说话。
“把古董裁纸刀找出来给我。”

浩男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东西,但还是答应着。


蒋宅

蒋太太身上围了围裙,带着歉意的微笑。
“家里只有鱼片、青菜、粉丝和鸡蛋,齐先生不介意只吃一品锅吧。”
浩男抬头微笑,表示不介意。
定邦对太太道:“称呼浩男就可以了……”

“你转做教官,比CID怎样?”
定邦摇头,不甚如意的样子,“要教导几十个还不知如何持枪的人,不是一时之功。”
“你也从不贪一时之功的。”


电视台   化妆间

天爱拨通小曾的电话,
“阿辉,我找到我爸爸了,我想去看他……”
“你妈妈同意吗?”
天爱沉吟:“他毕竟是我父亲……”
“嗯。”
“你今天陪我去?”
小曾谦然:“对不起Air,明天去行不行?我今天工作实在太忙。”

天爱放下电话,觉得阿辉与自己日益疏远。
她点上烟刚吸一口,另一个女艺员看到,大惊小怪:“呵,我们雪山圣女,也吸上烟了……”
雪山圣女是天爱出演的武侠剧角色,她听到这称呼,只有吸着烟苦笑。


元朗

天爱不容易才找到父亲的住所,一进去就听到划哗啦啦的声音,
屋子里人一见她进去,纷纷抬头,原来他们白日聚赌。
“请问,蔡保贺住在这里吗?”
一个中年女人过来,“这位小姐,找我老公做甚麽?”她看到女来者清丽不俗,立刻一副挑衅的架势。
“阿姨,蔡保贺他是我父亲……”
“他现在不在。”
“他不在?那我改日再来看他……”

天爱走出去,后母立刻关上门。

“Air,你怎麽自己到这里来?”刘公子已经站在身后。
天爱看看这个总是出现在身边的男人。

后母在窗前看着天爱登上黑色大房车,不由得喃喃说:“真有办法。”
她跑到光线灰暗的卧室里,叫醒宿醉未醒的丈夫:“喂,你女儿大了,还不去找她?”
蔡父打着哈欠:“甚麽女儿?”
“自然是你女儿,姓蔡的!”


瑞士

湖畔山巅白雪皑皑,浩男牵着伊明的手,穿过那条悬浮在湖面上的,窄得只能容下两人并肩通行的小木桥。
小艇就泊在小木桥旁,一座约千多平方尺的屋子在湖上荡漾。

进入室内,屋内起居室同所有住宅一样,应有尽有,融融炉火,沙发地毯。房间有一扇大窗,对着湖泊山顶,风景优美绝伦使人百看不厌。
浩男为伊明脱下外套、帽子及手套。
伊明倒在床上,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
浩男也躺下来,看着太太,笑道:“陌生城市、陌生房间,居然一点不怕?”
伊明睁开眼睛又闭上,“有你这个陌生人睡在身边,我更不怕……”
“我们在这里过冬如何?”
“齐先生想做神仙啊……”

雪下起来了,浩男披着长衣在室外甲板上吸烟,伊明在身后拥抱住他。
“你怎麽跑出来了?”浩男转身用双臂把她完全裹住。
“怕你游泳跑掉!”
浩男笑,他拥妻子进室内。

伊明洗浴过后,换了轻便睡衣,盖上厚毯子。
浩男放下简易望远镜,靠近妻子。
伊明狡黠的笑容:“今晚我要住睡袋……”
“我也住!”浩男已经钻进厚毯。
“我睡单人睡袋……”
浩男触摸妻子:“两人睡更温暖。”他已揽住她腰际,妻子缠上来……
她倚偎过去,双臂缠着他的腰,面孔贴住他胸膛,心里有难以形容的极乐兴奋。
浩男一如既往的热情……

天空中鹅毛般大雪仍在静悄悄飘下……
“明日还要去见白医生吗?”伊明蜷在丈夫怀里。
浩男毫不忧郁:“去。”
“下雪了,不可以延两日吗?”伊明戳他胸膛。


香港  年度钢琴选拔赛

宋静容穿了象牙白色的丝缎裙子,领口与下摆缀了同色蝴蝶结,一身装扮既隆重又不失童趣。
静容把《雨滴》弹的像天籁,她双手轻柔,撒在像琴键上像花瓣。

阿卿在台下看的目瞪口呆,制天却有些困意。
“哥哥,我要回家。”
“看完表演司机就来接的。”

掌声热烈,此起彼落,宋卓轩看着走下台阶的年幼女儿,眼光里满是骄傲……

(未完待续)
 

发表于 2007-2-26 19:4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刚才坛子出了点小问题,不好意思把一拎MM的原贴给删掉了再贴一遍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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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十二)

香港  海岸边

朗朗夜空,星光荧荧点点,倒印在墨蓝色海面,海风不断轻抚着肌肤,风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海水若有若无的清咸气息。
车灯亦明亦暗在两边闪出莹亮的光,伊明倚着浩男坐在车前面,浩男吸着烟,一边享受着夜色幽静,一边与伊明绘声绘色讲述故事。
“……时光飞逝,她幻化成一只小鸟,掉落在他的肩头……”
伊明听到这里不仅微笑,因此刻她正把头搁在浩男肩头。
“呵,这故事是不是你杜撰?”
“自然不是。”浩男拂她的头发:“以后有空每天讲《白马西飞》里的故事给你听……”
“现在要听。”
夜深海风渐凉,浩男为伊明裹紧披肩:“回去吧……”


海边别墅

拥有白色外墙与屋顶的海边别墅,建筑的时间久远,外形也并不高贵豪华。
走进室内,屋子内的装饰显得已经有些过时,一切仍是原有的样子,看得出来,主人很久未回来过。

浩男靠在栏杆上,递给伊明一罐啤酒。
“我一人独居的地方,怎麽样?”
“很好……”
浩男低头看伊明,微微有笑容:“违心之语?”
“可以遮风避雨睡安稳觉,就是好地方。”伊明揽住丈夫颈脖。

清晨,伊明被浪涛拍岸的声音唤醒。
伊明脸颊贴上浩男背脊,闻他气息,说不出的满足感觉。
浩男抚摩妻子手背,“下周陪我去瑞士……”
伊明扬起脸笑容绽放,道:“这次又是公私兼顾?”
浩男想一想,柔声道:“……医好你的眼睛最重要……”
伊明笑容忽然收敛,离开浩男怀抱,径自蒙住身体,不再与浩男搭话。
“我再讲《白马西飞》给你听啊……”
“不要听!”伊明在被中嘟嘴。

浩男叹气,穿衣走出卧室房门。

伊明穿着睡衣,在卧室里扶着墙壁,慢慢摸索走到客厅,又摸到其他东西,然后觉得好象是椅子,她坐下来。
“浩男—浩男—浩男”没有回音,伊明站起身,加大音量:“浩男——”
仍然没有回音,伊明惊惶袭上心头,声音中有无助:“浩男……”
浩男在窗边看着,不忍心再继续。

他走过来,扶住妻子双肩:“太太,我在这里……”
“Sorry,吓着你了,丫头?”丈夫安抚的吻印在她额头。
伊明泪盈于眶,双手握拳打在丈夫身上:“你需要玩这种游戏来提醒我看不见吗?”
浩男抱紧伊明,坚韧的妻子也有脆弱一面。

沉默在屋子里飘荡。
伊明抬头,扬起依旧晶亮慧黠的眸子。
“我知道,每次治疗失败,其实——你比我更难过的……”
浩男轻拍怀中的妻子:“那就当再给我一次机会?”
伊明仰脸:“难过的机会?”
“小孩子一样……”浩男握她手:“不许乱讲话。”
“嗯。”伊明点头。


齐府

一片白衫黑裤之中,海伦依旧穿了自己日常的衣衫工作。
方姨看到海伦未遵守指令,多少有些不快。
“外国人总是教人自由为先、个人愉快,我们中国人讲的却是恒久忍耐、顾全大局,你说可是?”
方姨对着海伦说完就走开……


卧室

伊明午觉才起,犹带着慵懒之意。
她的行动电话响起。
电视台原先与她相熟的监制,知道她游学归来,想请她做新节目主持。
“黄太,你知道我不是很方便——”
“节目需要的是口才智慧,与石小姐的所谓不方便完全无关系。”
“我近期要去瑞士,工作事考虑过再答复你。”
黄太倒很爽利:“节目也正在筹备中,多考虑一段也无妨……”
临了还说:“石小姐文章犀利见骨,可有一周未见了……”

伊明双手抱膝坐在软榻上,觉得自己接下去,会否折堕成无所事事的城中名媛?


齐氏

浩男正在开会,秘书却通知有太太电话。

“浩男,我带制天回家住几天……”
浩男停住,然后语气满是不舍:“你刚刚回来……”
“我和妈咪很久没见,我又要去瑞士……”
妻子的决定,浩男只得接受。

“告诉春叔,房子的事情不用担心。”
伊明在另一端撅嘴,“称呼爸爸甚麽?”
浩男自知失言,笑:“齐太太不会介意,嗯?”
“齐太太自然不介意……”伊明停一下:“不过还是要惩罚!”
浩男不说话。
“把古董裁纸刀找出来给我。”

浩男已经完全不记得这件东西,但还是答应着。


蒋宅

蒋太太身上围了围裙,带着歉意的微笑。
“家里只有鱼片、青菜、粉丝和鸡蛋,齐先生不介意只吃一品锅吧。”
浩男抬头微笑,表示不介意。
定邦对太太道:“称呼浩男就可以了……”

“你转做教官,比CID怎样?”
定邦摇头,不甚如意的样子,“要教导几十个还不知如何持枪的人,不是一时之功。”
“你也从不贪一时之功的。”


电视台   化妆间

天爱拨通小曾的电话,
“阿辉,我找到我爸爸了,我想去看他……”
“你妈妈同意吗?”
天爱沉吟:“他毕竟是我父亲……”
“嗯。”
“你今天陪我去?”
小曾谦然:“对不起Air,明天去行不行?我今天工作实在太忙。”

天爱放下电话,觉得阿辉与自己日益疏远。
她点上烟刚吸一口,另一个女艺员看到,大惊小怪:“呵,我们雪山圣女,也吸上烟了……”
雪山圣女是天爱出演的武侠剧角色,她听到这称呼,只有吸着烟苦笑。


元朗

天爱不容易才找到父亲的住所,一进去就听到划哗啦啦的声音,
屋子里人一见她进去,纷纷抬头,原来他们白日聚赌。
“请问,蔡保贺住在这里吗?”
一个中年女人过来,“这位小姐,找我老公做甚麽?”她看到女来者清丽不俗,立刻一副挑衅的架势。
“阿姨,蔡保贺他是我父亲……”
“他现在不在。”
“他不在?那我改日再来看他……”

天爱走出去,后母立刻关上门。

“Air,你怎麽自己到这里来?”刘公子已经站在身后。
天爱看看这个总是出现在身边的男人。

后母在窗前看着天爱登上黑色大房车,不由得喃喃说:“真有办法。”
她跑到光线灰暗的卧室里,叫醒宿醉未醒的丈夫:“喂,你女儿大了,还不去找她?”
蔡父打着哈欠:“甚麽女儿?”
“自然是你女儿,姓蔡的!”


瑞士

湖畔山巅白雪皑皑,浩男牵着伊明的手,穿过那条悬浮在湖面上的,窄得只能容下两人并肩通行的小木桥。
小艇就泊在小木桥旁,一座约千多平方尺的屋子在湖上荡漾。

进入室内,屋内起居室同所有住宅一样,应有尽有,融融炉火,沙发地毯。房间有一扇大窗,对着湖泊山顶,风景优美绝伦使人百看不厌。
浩男为伊明脱下外套、帽子及手套。
伊明倒在床上,有些疲倦的闭上眼睛。
浩男也躺下来,看着太太,笑道:“陌生城市、陌生房间,居然一点不怕?”
伊明睁开眼睛又闭上,“有你这个陌生人睡在身边,我更不怕……”
“我们在这里过冬如何?”
“齐先生想做神仙啊……”

雪下起来了,浩男披着长衣在室外甲板上吸烟,伊明在身后拥抱住他。
“你怎麽跑出来了?”浩男转身用双臂把她完全裹住。
“怕你游泳跑掉!”
浩男笑,他拥妻子进室内。

伊明洗浴过后,换了轻便睡衣,盖上厚毯子。
浩男放下简易望远镜,靠近妻子。
伊明狡黠的笑容:“今晚我要住睡袋……”
“我也住!”浩男已经钻进厚毯。
“我睡单人睡袋……”
浩男触摸妻子:“两人睡更温暖。”他已揽住她腰际,妻子缠上来……
她倚偎过去,双臂缠着他的腰,面孔贴住他胸膛,心里有难以形容的极乐兴奋。
浩男一如既往的热情……

天空中鹅毛般大雪仍在静悄悄飘下……
“明日还要去见白医生吗?”伊明蜷在丈夫怀里。
浩男毫不忧郁:“去。”
“下雪了,不可以延两日吗?”伊明戳他胸膛。


香港  年度钢琴选拔赛

宋静容穿了象牙白色的丝缎裙子,领口与下摆缀了同色蝴蝶结,一身装扮既隆重又不失童趣。
静容把《雨滴》弹的像天籁,她双手轻柔,撒在像琴键上像花瓣。

阿卿在台下看的目瞪口呆,制天却有些困意。
“哥哥,我要回家。”
“看完表演司机就来接的。”

掌声热烈,此起彼落,宋卓轩看着走下台阶的年幼女儿,眼光里满是骄傲……

(未完待续)
 


 

[此贴子已经被作者于2007-2-26 20:02:31编辑过]
 楼主| 发表于 2007-2-27 00:24:51 | 显示全部楼层
删除我的帖。。。横横!
发表于 2007-2-28 02:21:22 | 显示全部楼层
生活中就是平淡的多,真实自然,平凡中见真情
 楼主| 发表于 2007-3-4 02:20:45 | 显示全部楼层

(九十三)

瑞士   

白医生在为伊明做详细检查。
浩男坐在诊室外面,习惯性的要吸烟,抬头看到NO SMOKING的木牌……

“当初齐太太的视觉神经受到伤害后,引起炎症,继发视力萎缩……”白医生告诉浩男。
浩男打断他,“……还有没有治愈的可能?”
白医生笑,递杯水给浩男:“可能我比较幸运,类似的病例都有不同程度的视力改观……”

白医生送浩男出门,握手:“下月我回港,会对齐太太做详细治疗。”
伊明站在旁边平静而坦然,失去视力许多年,好与坏她已经都能接受……
浩男一直握着她的手……

夫妇二人沿着风景如画的湖畔散步。
浩男看着妻子,妻子坚强的背后有多少内心挣扎?隐忍的时候是否孤单……
伊明挽着他胳膊,另一只手去蒙他眼睛:“别这样看我啊……”
浩男揽紧妻子。
“比起一出生就看不见的人,我已经很好了……”伊明偎着他:“而且我的眼睛,从外表是看不出的……”
浩男沉默仍然看着她。
伊明继续,逗趣道:“……所以最幸运的是你。”
伊明独自往前走几步,浩男的视线跟着她。

白雪皑皑半山间,氤氲的温泉隐藏在山坡之下,平正顶部植满翠绿草被,远看犹如山坡的延伸。相邻而建的独立小房子组成整个建筑,光影与温暖的泉水混合交缠,构成饶富意趣的气氛。
伊明一面泡着温泉,一面想象着丈夫滑雪英姿,嘴角微翘笑容漾在脸上……

群山环抱之中,林密雪厚,白色的积雪钩勒出松,岩,山的姿态。深绿岩灰和银白,湖面上却是荧荧的蓝。
浩男从陡峭的雪道飞一般的跃下,耳边是雪板摩擦冰和雪的声音,陡峭的雪山坡,浩男娴熟的成“之”字型下滑,疾速飞驰的愉悦感畅快淋漓。


午后近黄昏,棉絮般云层笼罩着群山,有些飘散进山谷,有些直逼湖岸,
伊明陪着浩男在木筏甲板上散步,空气像冷冽水晶,浩男用大衣两边裹住伊明。
“这里真像西方极乐之地……”伊明被他裹的紧紧,像连体人。
“齐太太不思回头?”
“……制天一定在家里等急了。”
浩男在她颈后呵气:“想儿子?”
“嗯。”
“等我退了休,陪我周游世界……”
伊明回头揽住他,贴在他肩窝上……

暖意融融的房间。
“真不想再动,干脆就此退休,春天在甲板上种薰衣草、放风筝、烧烤,秋天到岸上踩脚踏车……”伊明捧一杯热可可无限向往。
浩男过来坐到她身边,搓揉她浓密的短发。

夜晚的寒星浩远高邈,浩男一如既往的读书给伊明听。
浩男读着轻松愉快的游记,他亲爱的听众聚精会神听着,蜷缩在他怀中,想着遥远的未来,人生过程自有前进齿轮,但她何其幸福,她深爱的人永远是她坚韧的墙……


香港  蒋宅 厨房

阿冰和云小姐一边做晚饭一边聊天。
“阿云,你还这麽年青,没想过要小孩子?”
云小姐把培根摆盘,接口到:“……还没想过呢……”
“小孩子虽然淘气”玉冰又说:“这些年,要不是有阿卿在面前,石春和我都不知怎麽过呢……”
“我不知道阿邦的意思呢。”云小姐说实言。
“还是要抓紧些,女人过了三十几岁就不好生了……”

石春、定邦还有两个警察朋友正在打牌,石春起身离座。
“石春,我不帮你看牌啊……”
石春往厨房走:“我去看煨的汤,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还没等走过去,定邦叫住他,“阿春,你的电话响……”
石春拿起行动电话,听完……
“又是玉冰侄子……”石春抱怨。


香港  街头

街头行人熙熙攘攘。
小曾手搭在天爱肩上,询问:“饭后逛名店?”
“我妈咪生日啊,买礼物给她……”
小曾一挑眉毛,“我这个准女婿要好好表现。”
天爱揪他鼻子一下,假装不满:“呵,谁封你做准女婿啦?”


蔡宅

“刘生为蔡小姐生日,特别订做的……”
蔡母把首饰盒子打开来,一阵眩目晶光,蔡母对珠宝有几分认识,立刻就知道价值不菲……

蔡母把刘生随从送出门外。
她想一想,还是直言道:“其实明天不是Air生日,是我的生日……这麽贵重的礼物…..”

那随从笑:“你们母女连心,送给谁都是一样的。”


酒楼

蔡母分明看不入眼小曾的礼物。
她甩甩那只手镯,不很在意的样子。
“妈咪啊,阿辉挑了很久才挑到的……”
“那谢谢你了,半个月薪水没有了吧,这麽贵重的礼,我受的不安心……” 蔡母分明看不入眼,讥讽的语气。
小曾如不是看到天爱的目光,几乎要离席而去……


香港 港岛

沿着台阶走下去,有座老式公寓,便是静容学琴的地方。
3岁,她的单亲父亲发现她的音乐天分,就把她送到这里学琴,她年纪最小,灵气不弱于他人,独得教师宠爱。

沿着老式公寓再走,有一栋荒废许多年的大屋,据说一直闹鬼,一群小朋友却要去看看。
他们爬过栅栏进入室内,偌大的屋子木地板咯吱咯吱响,静容最小,害怕的以手掩脸。
不知甚麽声音“扑”的一声,吓的孩子们纷纷奔出楼去……

大屋外面,孩子们魂飞魄散,静容更是放声大哭。
几只乌鸦飞出楼来,制天抬头看到,“是乌鸦啦……”
“宋静容你不要哭,是乌鸦不是鬼。”
孩子们个个兴奋,嚷到:“乌鸦……是乌鸦!”
静容仍旧抽泣……


齐府

制天拿起父亲带回的照片细看,真奇怪,骤眼看,似一张风景照片,湖光山色,一间湖边平房,看仔细了,才发觉那平房竟浮在木筏上,荡漾在湖边……

“爹地,下次我也要去!”制天被父亲抱在怀中,撅着小嘴。
浩男亲昵着多日未见的儿子……
“乖宝要跟爹地出去玩吗?”
“要!爹地要和宝宝踢球……”
浩男把儿子放在肩头,忽然又抱起他旋转,制天“哇”的大叫哈哈笑……


草坪

伊明戴着鸭舌帽,坐在长椅上等两父子。
两父子嬉闹着踢球的声音,伊明只觉得无限幸福满足。


咖啡馆

伊明久未与Rainbow谋面。
“英国回来又去瑞士,怪不得我都见不到你……”
“你有礼物收就行啦……”

“读书回来又出去工作,齐先生……”Rainbow搅着咖啡。
伊明放下杯子,“他不同意只好放弃……”
“这次这麽贤良淑德?不是石小姐风格……”
“石小姐也要考虑家人感受啊……”
Rainbow听到伊明换了称呼,揶揄道:“结婚六年才拿他当家人?”
“Rainbow小姐三十几岁,才学会捉人漏洞?”
“好了,说不过你,我去接女儿……”


齐府  卧室

“浩男,我明日回家见妈咪……”伊明穿了宽大睡衣躺着听有声读物。
浩男从望远镜前转过视线:“好,下班去接你。”
伊明走下床,手臂揽浩男,笑的神情。
“嗯……嗯,我在家住几天行不行?”
浩男手指摩挲妻子面颊,“只能住一晚。”
伊明在浩男脸上热情印上甜吻:“谢谢老公……”
浩男纠正:“是好老公……”
“好老公……”
“多叫几声。”
“贪心!”伊明俯在浩男怀里。

“开纸刀你找到没有?”
浩男握她的手,“忘记了……”
“不许忘,立刻去找。”


石家

常春对伊明说起侄子的事情。
“他应该到公司找浩男,这些我从来不过问……”
“知道你不过问,只不过先透露给浩男嘛。”阿冰言道。
伊明起身离开。
桂枝看两人一眼,去关照女儿。

阿冰与常春面面相觑。
常春:“算了,齐家的生意不是好做的……”

伊明胃口全无,对桂枝做的丰美菜肴也毫无兴趣。


齐府  卧室

伊明玩弄着别致的古董无仞裁纸刀。
浩男早就不记得原有的纸刀去了哪里,只好以新充旧。

浩男躺在床上看报纸,伊明过来,亲密的为他揉肩。
伊明为丈夫敲背,浩男转脸看她:“说吧,有甚麽事?”
“侍奉丈夫需要理由吗?”
“小嘴这麽甜……一定是大难关啦。”浩男手抬起她下巴。
“那,我出去工作……”
“不可以!”浩男回绝。
伊明嘟嘴,又觉得电视台那份工作不是自己特别留恋的,也就作罢。

伊明睡着,浩男仍然在望远镜前观星。
浩男按亮灯,看到日历又是一年,不知二老安否?


宝福山  墓地

浩男带制天自灵堂拜祭完乔正。

沿长廊而下,是片青草墓地,多日未经修剪,那里已长出蒲公英来,花卉枯萎一半,处处落英。

“爹地,我们要去看姐姐吗?”
浩男拉着儿子的手,摇头沉默,走开……


齐府   客厅

方姨看到浩男进来,走上前去。
“少爷,孤儿院电话,说甚麽领养— —”
浩男走上楼梯:“知道了。”


卧室

伊明的梦里,是自己躲进冲印房,把相纸往药水里浸,看着影象缓缓如鬼魅般出现。
像片中浩男的落寞叫人心中"砰"的一声。

浩男进来,解开领带扔在床上,看到伊明手臂露在外面,微笑,替她放进去。

浩男洗澡出来,看到伊明手臂又露在外面,替她放进去轻轻抚摩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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